2008年1月10日

午後

寒流來後的幾天,首次在午後出門,高雄的太陽一樣大,適合曬黑、瞇著眼睛在頂樓大叫,又或,赤腳走在海邊高喊,但這種天氣到海邊未免太瘋狂。

選舉旗幟飄飄,一階段還是二階段投票距離我似乎很遙遠,明知道自己有投票權,但誰當選好像都與自己無關,稅賦重一點還是騎摩托車要穿防彈背心等等的法規制定,都赦免不了單身的罪過。

那個午後我26歲了,關於年齡這種東西是怎麼像蛞蝓黏滑般的爬過我的肌膚,又在那邊留了些痕跡我是很難理解,但又不能不去面對;那個大太陽的午後,柏油路上曬出瀝青的味道,幾個老人面無表情的坐在門前向外看,沒有滄桑沒有恐懼,眼神空洞的連我都害怕,再一次26年,我也會那樣嗎?不禁這麼想。

初夏的味道在冬末午後呈現,所以能看到坐在路邊吃關東煮的人們穿著長袖,等紅綠燈的小女孩誇張的絨毛背心,而我依然穿著排汗衫出現在都會公園,三三兩兩的人們走過我慢跑的路徑,風中偶爾傳來鋁棒敲擊硬物的聲音,一年前我一個人在同個地方大口喘氣、拉筋,一年後我還是不變。

兩好三壞,在我跑完第二圈時,棒球場的人們興奮大喊,一直到了離開公園、離開了那個午後,我還是能聽到某方的歡呼聲,是攻方還是守方,Who care?在我瀟灑離開的人行紅磚道撒了一地的黃葉,我知道我走過就夠了。 

午後,楠梓車站旁的鐵軌,夕陽將平交道染得好紅好紅…兩個高中生坐在路欄上,笑著交換秘密,那些風花雪月的夢,離我好遠好遠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