撥了通電話給以前軍中的弟兄,談了許多以前軍中的趣事,問他最近如何,他只回了句「老樣子」,幾個月的時間,用一句「老樣子」帶過,我依稀看到他為了生活暈頭轉向的模樣,也彷彿看到自己的未來,生活是一個迴圈,偶爾想跳出這樣的模式,卻發現僅僅只是讓自己跳入另一個迴圈而已。
朋友突發奇想說,想要辦個軍中的聚餐,大家一起敘舊。
除了敘舊,難道不會提到新生活嗎?當了工程師的新生活、交了女友的新生活、結了婚的新生活…又或是如我這般,什麼都沒改變,又一切已經變了的新生活。
金門離高雄有幾千公里遠,思念隨著千山萬水劃出一道彩虹,在水痕未止前,停留在初秋的太武山,那年我剛到金門、那年我第一次見到你…
高雄離金門有無限光年遠,「舉目見日不見長安」的心境大約可以說明那樣的情況,曾經有過的一切是無法回去的,像化學上的不可逆反應,所以金門機場的聖祖貢糖仍然靜靜地躺在那裡,變成我最後的溫柔鄉,然後往外延伸,變成無止境的夢。